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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4/4页)
在了罗母右臂上。 ??“你好大的胆子,还敢殴打长辈!”罗母痛叫一声,只觉得胳膊发麻,不自觉便松了手。 ??即使这样,她仍不罢休,继续说道,“你不能去长夏侯府,听到没有?要是你去找新月的麻烦,我就告到官府,让官老爷治罪!” ??将袖襟略往上扯了扯,扫见红肿不堪的腕子,周清面色不变,眼底却涌起了一丝火气,冷声道:“到底是我不孝还是罗家咄咄逼人,婆婆您心知肚明,若您继续再香铺闹下去,便休要怪我不念旧情了。” ??面对这样的威胁,罗母恨得咬牙切齿,但她除了妥协以外,再无半点法子,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香铺,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。 ??冲着谢崇福了福身,周清眼底尽是感念,“今日多亏了指挥使及时赶来,否则那对母女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,您又帮了小妇人一回。” ??黑眸直直盯着粉润的唇珠,谢崇只觉得一阵干渴,轻声道,“周小姐不必客气,即便本官不来,你也有法子解决此事,不是吗?” ??罗母虽然心狠,但一双儿女却是她的死穴,只要抓住了罗新月的把柄,就相当于捏紧了罗母的死穴,任她有千般手段,也无法施展出来,周清自然不惧。 ??谢崇来到香铺,主要是为了安神香,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。 ??离开堂屋时,周良玉冲着妹妹使了个眼色,话未出口但深意自明,周清焉能不知?她低低叹了一声,知道自己必须跟指挥使保持距离,就算此时显得不近人情,也好过真生出妄念,日后难以割舍。 ??每当调香时,周清总会极为专注,她将心中纷繁的思绪压了下去,提前取出浸过血的藒车香,用木杵慢慢碾碎。 ??瞥见白玉般的指节,思及罗母方才的举动,谢崇目露担忧,“周小姐,你没受伤吧?” ??周清摇头,“指挥使无需担心,小妇人并没有那般娇贵。”说着,她手拿香勺,将香灰铺平整,而后才将香料置于炉中。 ??感受到女人疏离的态度,谢崇眸光略有些黯淡,他不是不知清儿的顾虑,只是情难自禁,根本无法放手罢了。她名义上是罗豫的妻子,却是他儿子的生母,一想到此点,男人便觉得有股热意在四肢百骸间游走,令他忍不住喟叹一声。 ??“铮儿与我十分投缘,不如让那孩子认我作义父,如何?”即使不能立时将女人娶过门,让铮儿管他叫义父,也能稍微缓解心中的焦灼,让他不至于被逼疯。 ??听到这话,周清手上一抖,竹制的香夹摔在桌上,发出哐当一声响。她与谢崇之间隔着香几,隔着丝丝缕缕的烟雾,很难看清这人的神情。 ??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,按说跟普通的商户并无半点瓜葛,眼下突然要认义子,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? ??这么一想,周清不免有些惊惶,指尖微颤,捡了几次才将香夹拿起,出言拒绝道,“周家只是商户,身份鄙薄,万万高攀不起……” ??“这怎是高攀?周小姐调制安神香,使得本官不必再受到髓海钝痛的困扰,夜能安寝,此等恩情着实不浅,认下义子也是本官心甘情愿,小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铮儿思量一番,有了这层关系,满朝上下,无一人胆敢折辱他,这样有何不妥?” ??谢崇的声音如同惊雷,在周清耳畔炸响,她敛了敛心神,生怕自己失态,好半晌才开口,“多谢大人厚爱,容小妇人考虑几日,再给您答复,成吗?” ??说话时,周清丝毫没有意识到,她神情中带上了几分哀求,杏眸中也似含着水波,盈盈溢彩,这副模样既可怜又可爱,令谢崇心中升起丝丝怜惜,不忍将人逼急了。 ??“小姐慢慢考虑便是,本官不急。” ??从周家离开后,谢崇径直去了北镇抚司,谢一看到指挥使,赶忙道,“属下已经将罗氏交给了长夏侯,那位老侯爷性子十分谨慎,十几年都不敢递上一份奏疏,更别提跟与锦衣卫作对,有他在,罗氏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