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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节 (第2/2页)
赶忙接住她。两人跌在一块儿。 恰巧这时,用来绑马尾的丝绸脱落,女子那一头海藻般的浓密长发披散开来,滑过陆喻舟的手背。 她的头发同她的人一样柔软,还带着柔韧劲。 恍惚一瞬,陆喻舟扶起她,弯腰替她拍了拍褶皱的衣摆。 伏低的意思很明显。 宝珊退开半步,“你不必这样。” 没有接她的话茬,陆喻舟问道:“可有崴到脚?” 宝珊摇摇头,可双腿止不住的打颤。 察觉到她的不适,陆喻舟解释道:“第一次学骑马都会这样,不必强撑着,疼就说出来。” 说出来就能缓解不适了吗?并不能,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。宝珊不想示弱,强撑着迈开莲步,掀动帐帘,见里面只有一张窄床,淡淡道:“你休息吧,我在外面守着。” 陆喻舟拽着她走了进去,“你在外面守着,我还要担心你会不会被叼走,那还不如不休息。” “......” 帐篷里摆件很少,除了一张床和一副桌椅,就只剩下药箱和驱赶蚊虫的香料。 从褡裢里取出兽夹摆放在门口,陆喻舟走到床边,身子一斜倒在上面,“一起休息吧。” 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,宝珊坐在长椅上,不想搭理。被马鞍硌破的肌肤火辣辣的疼,她盼着赶快日落,也好回府去上药。 曲起长腿,陆喻舟闭眼假寐,没有再去讨嫌。 晌午的日光照进帐篷,宝珊也开始犯困,见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,忍着疼趴在桌边,侧头枕在一条手臂上小憩。 半睡半醒间,感觉有人在褰她的衣衫。宝珊惊醒,发现陆喻舟正在卷起她的裤腿。 “你......” 她慌忙起身,腿弯撞在椅沿。 陆喻舟抬眸,“你刚刚一直在哼唧,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被磨破皮了。” 这理由听上去冠冕堂皇,可男女授受不亲,他就没有一点儿自觉。 “不必。” 陆喻舟从袖管里掏出药膏,放在椅面上,“你的腿上可能已经被磨出水泡了,不及时处理,会留疤。” 为了让她信服,陆喻舟又道:“我第一次学骑马,腿上就起了水泡,当时没当回事,过后留疤了,你以前肯定见过。” 宝珊美眸一闪,“我没见过。” 即便共赴过巫山,她也没多看他一眼。可以说,躺在榻上时,除了不得不面对他的脸,其余地方,她真的无心看一眼。 陆喻舟一本正经道:“事实而已,咱们心知肚明,不必不认账。” 越听越生气,宝珊坐到床边,“换我休息。” 不是想拖到日落,而是真的浑身酸疼难受。她蜷缩成一团,觉得狩猎就是来遭罪的。 没想过跟她开玩笑,陆喻舟拿着药膏走过去,坐在床边搭起长腿,轻声哄道:“乖,涂些药膏,要不真会留疤。” “留就留。”宝珊破罐子破摔,“我不在意,你更不必在意,与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女子语气轻柔,不疾不徐,但就是字字戳男人的心窝子。 陆喻舟磨磨牙,扣住她肩头,将人扳转过来,“那我自己动手了。” 说这话时,嘴角的笑意没绷住,眼底的无奈也没隐藏住。 宝珊蹬开他伸过来的手,用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“你太轻佻了。” 若换作其他大家闺秀,他也这样肆意?想逗就逗,想碰就碰? 伸出去的手渐渐收成拳,陆喻舟将药膏丢在床上,转身背对她,“那你快点上药,别让我为难。” 到底是谁为难谁了?宝珊抓起药膏,丢在他背上,“我说了我不在意。” 陆喻舟用舌尖抵了一下腮肉,转过身拿起药膏,硬塞进女人手里,“爱用不用。” 说完起身走出帐篷,想要透口凉气。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无奈,偏又放不下。 半晌,帐篷里传来一道声音:“我好了。” 清润的眸子微微一动,陆喻舟抹把脸,转身走进去,见宝珊窝在床上,一副乖乖柔柔的样子,那点火气瞬间消退了。 “上药了?” “嗯。” 宝珊重新躺在床上,背对着他,竭力想要忽略掉他对自己的影响。 陆喻舟舒坦不少,轻声道:“那你睡会儿,到时辰我会叫你。” 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,宝珊解开披风,蒙在头上,自己跟自己较起劲儿来。 等听见女子均匀的呼吸声,陆喻舟走过去,掀开她蒙在头上的披风,发现她脸蛋被闷得粉红,心头一软,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