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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文大神重生在1927 第7节 (第2/2页)
不给张氏活路。 可同样因为他来自百年后,也是从心底不能理解,又没缺胳膊少腿的,一个健康的人还走不出一条活路? 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要去死,她把自己当做了什么。 她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吗? 张氏和珍珍哭了好一会儿,珍珍都打嗝了,她那位此时显得很没良心的兄长,默默给两人递去帕子。 这两位女子低头擦眼泪擦鼻涕,珍珍打着嗝说:“妈妈,你……你要丢下我和哥哥吗!” 张氏也哽咽的说:“我回去……回去也是个死啊。” 珍珍:“回哪?” 许少庭垂着眼皮,回答了天真的妹妹:“离婚了,就不能留在许家了,是回娘家吗?” 第十章 兄妹两人与母亲夜谈 他清清嗓子,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回什么娘家,我还在这里,哪有儿子不赡养母亲的道理。” 妇人面色颓败的摇头:“他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。” 许少庭正要说,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,天王老子也管不住我。 张氏苦笑一声:“乖儿,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。” 许少庭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 他这时明白过来,张氏并非像表面那样不聪明,这个看着没什么智慧也总不说话的妇人,她心中其实大概什么都很清楚。 坐在旁边的珍珍握住母亲胳膊,脸上挂着泪珠大声的说:“妈妈,你放心,我不会让爸爸和你离婚的,我们一家谁也不分开。” 许少庭突兀的问出一句话:“他以前也提过离婚吗?” 珍珍面色一僵,许少庭就知便宜爹早就有离婚的念头。 若一个念头是突如其来,打消它的可能性非常大。若是一个念头日积月累的挂在心头,日日的想,月月的想,直到成为心间的一个执念,还想再打消它—— 还有这个成功的可能吗? 珍珍小声的说出她巧合看到的信件内容:“这次从香港回来,姑姑和爸爸先通了信。” “给姑姑的信里,爸爸写到,一别多年,他始终挂念哥哥和我,我跟在姑姑身边,他最是放心,相信姑姑一定能教育出一位新时代女性。” 说到这里,珍珍顿住,小心的看向兄长,许少庭面色平静的开口:“不用顾忌我,你继续说。” 珍珍便接着说道:“爸爸在信中说……始终担心哥哥,由母亲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,只怕不是大伯二伯那样,就是成为了第二个母亲一样的人,那更可怕。” “我以前总想,如果没有我,她这样的妇人该如何生存,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大抵是第一步就错了,之后的每一步都在错上加错。我的婚姻已是如此,更不能让孩子们被她感染,这一代的悲剧便该在这一代结束了。” 珍珍低下头,既不敢看兄长,也不敢看母亲,她几乎是一字不错的背下了原文那段话。 许少庭听了,文字里没出现离婚两个字,但字字都是离婚的意思。 珍珍说完,挣扎着,试探的看向兄长,潜意识的把许少庭当做了主心骨。 “哥哥,真的能阻止父亲离婚的决定吗?” 许少庭心道,太难了。 这便宜爹绝逼不是冲动型选手,这样的人他遇到过,做什么事都会仔细思考,看着是温润如玉的君子,特别好说话。 但当他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,如无意外,是绝不可能改变这类人的想法。 许少庭道:“先忽略离婚这件事。” 他不敢说,他还挺赞成离婚。 “根本问题也不是离婚的问题。”许少庭脑子转的飞快,总结出要点,“本质问题是,离婚之后,母亲要怎么办。” 许少庭想的很好,他想张氏这么多年手里总有些钱财,离婚了搬出许家,自己买个小房子住,还没这后宅子里的磋磨,他和珍珍有空就去看她,陪伴她,这样的日子不也和现在没什么差别。 一个人还更自在了。 许少庭这样想,就告知了张氏。 珍珍听了也露出笑,小姑娘和这个冒牌兄长一样天真,拉着张氏说:“妈妈,哥哥说的有道理,你将房子买的离爸爸新居近一些,我和哥哥就能天天去看你了。” 张氏听着这双儿女的为她做的打算,沉默良久。 许少庭都有点不耐烦了,才听这妇人轻声的说:“你们想的都太好了。” 不止是许少庭,珍珍也受不了母亲这性格,小女孩嚷嚷道:“你说,我们哪里想的不对?” 许少庭心中想法和珍珍差不多,他也是受够这妇人瞻前顾后的性格,他唯一能劝自己的就是理解。 许少庭耐着性子,拿出他写小说绞尽脑汁打好大纲,定下节奏的耐心,问张氏到底在担心什么。 银月一轮,与皎皎的星河挂在漫漫长夜的远方,烛火炸了个灯花,屋中人影摇曳。 兴许是这夜晚的寂静,也许是身边少年的温声细语,妇人才将心底的话说出来。 许少庭听罢,倒是明白了张氏为何要寻死了。 首先张氏手中并无什么钱财,其次,只要这边离婚,许家老太太定会通知张家把媳妇接回去——也许今天去报信的人都出发了。 而前车之鉴,张氏的姐姐就是被休回家的媳妇,第二天在池塘里发现了尸体,说是为了保全贞洁自己跳的塘。 张家为此找上那夫家,借此为理由要了笔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