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后我有八条尾巴_分卷(51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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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51) (第3/3页)

处的位置有些微妙,在其左右,皆为合葬的夫妇,是并二人的大碑,且门前恰巧都有子女放下的供奉。这一对比下来,孤零零一墓显得尤为凄惨。
  更微妙的是,这块墓碑,它没有这里随处可见先考、先妣等,刻的字也相当简短、且与众不同。
  与众不同到了让人摸不着脑袋的地步。
  秦方飞站得本也不近,楼连在他身后,离那块碑文就更远,具体什么字眼根本看不清晰。
  但不知道为什么,楼连本能地觉得害怕,仿佛那里睡的不是一个死人,而是能将天翻地覆的魂灵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呼吸急促起来。
  身体先于大脑有所动作,楼连下意识抢上前几步,待辨认出那几个字后,瞳孔剧缩
  这位兄弟甚至没有个正常的姓名,出生年月更是没有,只有个类似于昵称的小名。
  抬头写的是先友,造墓时间三年多前,亲属姓名也无一。
  空空荡荡,伶伶仃仃。
  可是看清了那个昵称后,楼连忽然踉跄着后退了半步,连墓志铭小字都不想看了。
  转眼三年了。
  耳畔忽然传来了低柔的嗓音,坟前空地也多出一束白花,不是雏菊,是百合花。
  代表着干净、一尘不染的洁白花朵。
  秦方飞放好花后起身,眉眼低垂:让你等久了,抱歉。
  那是一种楼连从未听过的语气,有愧疚,敬意,缱绻还有一丝诡异的释然。
  像是面对着一个逝去的前辈,或是先驱,终于完成了某件事情,或说是完成了这个魂灵的遗愿,如今才敢来交差的释然。
  楼连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。
  秦方飞说: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也不知你生前的样子,墓上只能留下作为线人的代号,先给你赔个不是。
  时至今日才亲自来,再说声抱歉。
  男人半蹲下身,伸手,温柔拂过墓碑上的寥寥数字:他们说,你以前特地交代过,不要我参与这件事,也不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,所以你与我从前,想必还是熟人。
  他们在收网,天网恢恢,所有人都会有他该得的结局,你放心吧。
  对了,这个孩子叫做楼连。
  在楼连发呆的当口,左手忽然被拽了一把,于是他踉跄几步,腰右侧被一手稳稳环住。
  秦方飞用对朋友聊天时很熟稔的口吻说,是一只猫咪,真的猫咪。
  楼连被迫与那块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碑石面对面,刻的字符映入眼帘,想不看到都难。
  他忽然簌簌地发起抖来。
  秦方飞似乎是笑了笑,那只手箍得更紧了,他是不是很可爱?
  楼连猛地捂住了脑袋,再也不顾失不失态了。
  脑子里仿佛有根棍子在乱搅,眼前短短数字像是和尚的紧箍咒,弄得他脑袋里面不得安生。
  啊
  他无意识地剧烈喘息起来。
  秦方飞却仍在说话,好似什么异常都没发现,语气也是轻柔的。
  他念出了墓上刻着的名字:你会喜欢他吗猫?
  那一刻,天地乍然死寂,脑中一片清明。
  断裂的齿轮重新相扣,记忆的长河汇集相连。
  眼前的碑文犹如拼图的某一片,它们扣入不断觉醒扩大的拼图底板,变得愈加完整。
  是了,他确实不是半年前死的,而是三年半前。
  猫
  这个挺幼稚的名字,是他一拍脑袋想出的跟警方联络的代号,那时他现在的娘亲,也就是大三花,才刚刚出生。他瞧着欢喜,一紧张嘴瓢,干脆就自称为猫了。
  他确实与联络人交代过数次,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资料,哪怕是死后,也绝对不能公开身份。也不用入土为安,反正也没有人会来扫墓了。
  不过有唯二两个愿望:一是走得干干净净,罪名能够一笔勾销;二是秦家长子的名誉和安,秦氏再脏,秦方飞与之也是毫无关联,根本就是毫不知情的第三人。
  思及此,楼连的目中空茫一片:放开我。
  脑袋还是疼,发热,还涨。
  像是cpu超负荷了,还在不停处理信息。
  禁锢在腰上的手依言松开。
  楼连下意识起身
  谁知那势头太猛,眼前倏忽一阵黑,头重脚重地,竟又摔了回去。
  身下压着一个人,可脑袋发蒙,一时间还起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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