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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伤2 (第2/3页)
病房的李敏负责治疗。 先是清洗创面,要把干枯在创面上的黄褐色大酱汁,用生理盐水浸泡柔软,再一点点地小心冲洗干净。男孩子也是个性格坚强的,双氧水冲洗的时候,也能咬着牙一声不吭。 就这么成年男子两巴掌大小的创面,李敏细心地处理了两个多小时。然后静脉给予抗生素,每天早晚二次换药,早中晚三次地检查病房的温湿度控制,连吃的、用的,方方面面,李敏都叮嘱的仔仔细细。 亏得男孩子的身体底子好,入院治疗了几天后,体温就恢复了正常。经过近半个月的努力,目前的治疗效果让主任很满意,当着患者家属,很是在口头上认真表扬了李敏几次。 “李大夫是我们创伤外科唯一的女大夫,她认真细心。你家孩子交给她治疗,你们可以放心的。” 在上次的每周大查房,主任还说如果能控制住感染、待出现创面肉芽,就可以考虑植皮。 李敏的治疗方案也是这样考虑的:胫前皮肤薄,血运不够丰富,创面难以愈合,进行小面积的植皮,是促进烧伤创面愈合的最佳方法。 植皮方案首选就是自体植皮。 李敏决定采用邮票式植皮方案。 这个方案可以减少取皮面积,减少取皮部位的损伤。哪怕日后伤处会有疤痕形成,只要能够保证患肢功能,大不了夏天穿长裤、穿袜子了。 这些李敏都与男孩、还有男孩妈妈交代清楚了。 但这男孩子是爷爷奶奶的唯一孙子,每天不来看是不会放心的。可是对烧烫伤已经感染的创面,最怕的就是来探视的人太杂太多,导致烧伤病房不能保证洁净。 李敏曾半恐半吓地对男孩的爷爷奶奶说了几次,才打消了他们每天进到病室里的探望行动。 临床治疗从来不是简单的病人和医生之间的事情。 7:45am 李敏进了9号病房。听得门响,陪护患者的年轻女人搁下喂饭的匙羹,看进来的人是大夫李敏,立即站起来招呼:“李大夫。” 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努力地抬头,转着脖子露出眼睛,她的伤情使得她只能赤身裸体。李敏求了医院的维修工,帮忙做了一个铁丝网架,如今她就罩在纱布遮盖的铁丝网架里。 她对着李敏伸出了能动的左手,嘴里呐呐地问道:“李大夫,你说我还能好吗?” “应该能的。我会努力治好你的。以后再做几次后续的整容,你应该会和以前一样漂亮。” 对这个患者,李敏的感觉有些复杂。这女孩子是因为做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家庭,被“正室”纠集亲属围殴了几次不思悔改,还撺掇出轨的男人回家给她报仇。 那男人不仅没辜负她的期望、回家就变本加厉地闹,还当着儿女的面,煽了老婆几个耳光。那“正室”被出轨还闹离婚的丈夫、在儿女面前殴打,激愤下隔日就出手泼了硫酸。 一瓶硫酸伤了俩。 危险来临的时刻,她下意识地用双手遮住了眼睛,右手的手背、右前臂挡住了泼向眼睛的硫酸。 但是面部还有其它部位被溅上了硫酸。额头、鼻翼、唇部的酸腐蚀都比较重。 要知道酸烧伤的特点就是表面接触少、但是会往深处侵蚀。这几处都是iii°的烧伤。上半身和右侧的大腿被泼上硫酸的地方,一块块的伤处虽然不是很大的面积,伤情基本也都是在iii°与深 ii°间混杂着 。 护着她的男人是倒了大霉。 “正室”往小三脸上泼了第一下之后,把手里残存的硫酸都泼到那男人的脸上、身上,男人的左耳和左眼是没可能保住了,左侧躯干部的烧伤还是小事儿,唯有会/阴/部的烧伤才是与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