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尾巴_第1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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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9节 (第1/2页)

以前,这人吃饭就这德行,非要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才罢休。甭管他劝了几次都不奏效,后来也就懒得说她了。
  相比于她的风卷残云,方戒北吃得很文雅。
  方辞抬起眼角瞥他一眼,发现他眼底那么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,就不满了,拿筷子敲碗:“你就瞧不上我这吃相是吗?”
  何止是吃相,她很多坏习惯他都瞧不上。不过,他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会改,就算当面答应了,回头还是我行我素,所以,一开始说过她几次后,他就不愿意管她了,干脆负责帮她善后,还更省事点。
  她哪里知道,他不是瞧不上她,是瞧不上明明不喜欢她这些坏习惯还对她不能自拔的自己,不管她多么荒唐不懂事也舍不得摒弃。
  她就是魔王波旬派来阻挠他成佛的魔女,是他不愿意面对却又真实存在的心魔,是明镜台上的爱欲和贪嗔痴恨,是再修身养性也没有办法否认的弱点。
  有时候,是真的瞧不上这么稀罕她的自己。
  明明就是个长得稍微好看点,性格开朗点,纯粹点……但是实际上一无是处、缺点一大堆的死丫头。
  “吃饱了?”方戒北问她。
  方辞毫不避讳地打了一个饱嗝,习惯性地摊在座椅上,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,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演绎出来。
  方戒北皱了皱眉,起身说:“那走吧。”
  要走路了,她又不情愿地爬起来,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没有骨头似的,看着就来气。
  “你就不能抬头挺胸点吗?”
  方辞这才稍稍把腰挺直了些。她转头看看他永远挺直的腰背和笔直的双腿,又有些泄气。她就是个懒骨头,怎么能要求她一整天都跟他一个样儿?
  现在才11点不到,距离开会时间还早,方戒北没有送她回去,把她带到了东南角一个二层的小洋楼里。
  楼里大厅没什么摆设,就几张桌椅,方辞看得皱眉。
  “将就一下吧,别的地方也不能乱走。这里以前是个办公厅,后来改迁了,说要拆,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到了现在。”
  大厅挑空了,直接通到二层,头顶是色彩艳丽的琉璃瓦,细雨中,阳光晦暗地笼罩下来,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比平日要稍显暗淡的光晕。
  方辞看得有些惊叹。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老房子。
  “去楼上吧。”方戒北拍了一下她的肩。
  方辞回身,跟着他的脚步上了楼,进了右边尽头的一个房间。
  屋子有些空荡,只有角落里摆着矮榻和一张椅子。方辞还在愣怔,他把脱下的外套盖在她的肩上,把她推到角落里的榻上:“睡一会儿吧。”
  衣服上还有他的体温,方辞有点不大适应。
  窗外还在下雨,灌进来的风有些冷。方戒北到窗边,上了拉栓,合上窗帘,折返回榻旁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假寐。
  早上还大热的天,这会儿却感觉冷。方辞躺在榻上,把他的军外套牢牢盖在身上,又伸手掖了掖,抬眼静静地打量对面的男人。
  明明都快三十了,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,白净的面孔,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更加英俊,凑近了定睛看的时候,逆光里还能看到颊畔边缘如新生儿般微不可见的茸毛。
  在窗外连绵不绝的淅沥小雨中,她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。
  眼中一片清明。
  第022章 拥吻
  听到响动声,方戒北睁开了眼睛。
  方辞披着他的外套站在他面前,鞋子都没穿,脚底光溜溜的。
  “怎么又不穿鞋?”他蹲下身帮她穿上。
  方辞难得那么顺从。
  穿完以后,她还在原地没动。方戒北眼中露出询问:“怎么了?”
  方辞伸出手:“有烟吗?”
  方戒北皱眉:“我在执行任务,怎么会带烟?”
  方辞不肯罢休,拿大眼睛瞅着他。
  方戒北算是怕了她了,带着她的肩膀下了楼。
  他让她在庑廊下等着,自己撑了伞去了院外。方辞看他在雨中走远了,抬起他的外套,挡在头顶,快步跑出院落,进了就近的一座歇山式敞轩。
  这天气变得真快。雨停了,太阳还埋在乌云里,天地间静谧而祥和。
  东南边有个长发女人款款走来,穿着件浅灰色银葱亮丝的上衣,下边搭了条黑色的鱼尾裙,衬出婀娜的身段,脚下踩着一双白色镂空面的平底鞋。
  走得近了,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,在不远处的岔口停下,四处望了望,似乎是在找路,还掏出手机看了看。
  方辞定定地望着她,抬手拉了拉肩上的衣服。
  在寻找的过程里,童珂终于看到了这边的方辞,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讶然。
  方辞也扬起了嘴角。
  ——这可是个老熟人啊。
  ……
  童珂是童参谋长的女儿,在承远长大的,后来随着父亲调到燕京,一家人也跟着过来了,定居在总参下面的某处机关大院里,家世显赫,且饱读诗书。
  在她来到方家以前,同一个大院里的孩子都知道,童珂和方戒北走得很近,两人经常在一起下棋,一对弈就是大半天。
  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讨论功课。
  童珂和方辞这种艳惊四座的长相不同,清雅如菊,长发飘飘,俨然一个气质至上的文艺女神。方辞能跟那些男孩子玩地很开,甚至打打闹闹勾肩搭背,童珂却永远只会坐在远处,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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