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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 (第2/3页)
司治权。 但世间从来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胜利。 联合办学这步棋的负面,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,霍奉卿必须不停地逼迫田岭那边的人出错,再通过问责一步步蚕食鲸吞,将学政司彻底清洗一遍。 这个过程中,相应掌事官员及授课夫子人选必然会频繁变动、课业结构会不停拉锯调整、甚至书本内容及应考要点都会改来改去…… 这些事在普通人眼里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烦,但对求学时代的年轻人而言,其影响几乎是致命的。 原州偏远,加之田岭处心积虑作梗多年,教化上本就已远远落后于中原各州。 在今后那可想而知的数年学政乱象里,若不是天资拔群或有家学辅助者,根本就学不到什么,很大一部分寒门学子注定会成为“学政司掌控权争夺”的祭品。 这个隐患,云知意在最开始就察觉到了,所以之前才会那么激动地与霍奉卿吵到摔门。 “在这件事上,你我的着眼点南辕北辙,谈不上谁对谁错。除非我让步放弃这个重创田岭的机会,否则我俩始终无法达成共识。” 话说到这地步,霍奉卿也豁出去了:“我一直不希望你介入此事,就是因为这样的破绽田岭不会露出第二次,我不能放弃。” 说出这些,对他而言并不容易。谁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永远只有好的一面呢? 可他既选了这条路,就无法在半途改弦更张,只能赢,不能输。 他屏息望着云知意,忐忑的目光不放过她神情的任何一点变化,仿佛在等待宣判。 云知意瞟了他一眼,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吧,我明白了。” 原本霍奉卿已经准备了许多说服她的话,万没料到她这么痛快就偃旗息鼓,顿时傻眼。“你……明白什么了?” “我明白你们这些手段虽然很讨厌,但你有你的道理。你们这些谋大局的,心脏手狠,道理还能压死人!”云知意烦躁地轻嚷着,两手用力搓搓脸自己的脸,也不知是在与谁置气。 “那我先静观其变吧。若是章老指使陈琇拖我爹下水,那就表示他老人家也希望田岭倒,但不想容忍你和田岭用学政事务来斗法。反正我就是目光短浅,若真是章老出手,我一定帮着章老,管你和田岭在这件事上谁输谁赢。” 她在尽量求同存异,这样的反应已远远好过霍奉卿预期中的“恩断义绝”。 霍奉卿心中巨石落下一半,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若我真输了,田岭必定反戈一击,让我身败名裂。到时你会怎么做?” “还能怎么做?肯定是趁你走投无路,将你收到我后院安分做小郎君啊!”云知意送他一对没好气的大白眼,忿忿用脚尖轻踹他,“赶紧走,待会儿城门要关了。” “饭都不给吃就赶我走?” 云知意道:“你成天这么搞风搞雨的,我没对你拔刀相向就不错了,你还想蹭我的饭吃?!快走。近几日别往我跟前凑,不然我怕忍不住炖了你。” —— 翌日的旬会合议,联合办学的事被正式通过,但“让言珝代表州牧府介入监管联合办学”的提议没有得到大多数人支持。 章老表示,自己回去后会另行斟酌,在下一次旬会时重新提出监管联合办学的主官人选,众人皆无异议。 联合办学已成定局,霍奉卿派人到望滢山送了当日旬会的记档抄本,没有亲自再来找炖。 云知意仔细看了记档抄本,确定是章老出手,心下大定。 两日后,鸽房收到了宿子约从临川传来的消息。 信中提到,临川和允州两地有多家豪强不满均田革新,已在暗中串联,准备带头煽动百姓闹事,有人甚至意图从江湖上重金买凶,打算刺杀当地主持均田革新的官员。 这消息对云知意来说不新鲜。上辈子这两地就因为均田革新起了小规模兵祸,但很快就被官军镇压了。 小梅却吓得脸刷白,不安地询问:“大小姐近日出入,身边还是多带些护卫吧?” “暂时不用,”云知意咬着薄荷蜜丸,垂眸转动着左腕的镯子,“这就是田岭在原州独大的一项好处了。他需用我来完成均田革新,眼下若真有人想刺杀我,第一个跳出来咬人的绝对是他。有他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