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姒(双重生)_第7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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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7节 (第1/2页)

“……铁玉骨的康复阶段,有多久?”谢重姒心漏了一拍。
  宣珏:“少则一年,多则三载。伤筋动骨损皮肉,刚换上时,站不起来的。除非……”
  他没再说,留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。
  谢重姒一时半会,没说出话来。
  除非痛感皆无。
  这种麻醉程度,五石散不够,产自南疆的阿芙蓉才行。
  而这玩意,吸食一次便能上瘾。
  谢重姒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所以她的因病退位,是染了毒瘾吗???我还以为她是早年就沾这玩意解伤痛,没想到是……”
  没想到是战火纷乱中的无路可走。
  谢重姒:“这对她也太不公平了吧???”
  “你又怎知,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呢?”宣珏唇角微勾,温和地笑道,“殿下来过墨韵楼没有?”
  墨韵楼就在不远处,极清静极雅淡,走到边上,仿佛周遭都安和了许多。
  正值傍晚日落,夜色缓慢浮现,楼中灯火逐次点亮,淡蓝的光晕。
  八角九层的阁楼上,隐有客人抚琴。
  “没。”谢重姒道。
  宣珏便走在前面,侧身道:“进来看看否?”
  他身上洒了层楼上辉,清清冷冷的月白,朝她的那面,却是火红残阳的光。
  墨发被青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,白衣如雪,落了太元五年皇城傍晚里的光与影。
  谢重姒像是被蛊住,随他走进,走到楼里,才回过神来——
  她素来恣意,就连在天金阙里,也没然敢教她遵规守矩。
  这里头太过宁静规整,没人敢嚷声多言,棋盘玉子摆放、屏风瓷器排列,一板一眼。
  她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,只觉得不适。
  好在这不适只一瞬。
  宣珏领她来到一处独间,临着朱雀大道,从窗口远眺,甚至能看到远方天金阙。
  若是有人从朱雀大道游街而过,这会是最好的视角。
  窗外的风景,显然比棋谱棋局,更吸引谢重姒,她走到窗前,极目望去,八层的楼高可俯瞰望都,整个皇城都匍匐在脚下。
  琴音缭绕,低沉如诉。
  “楼上有琴?”谢重姒问道。
  “九楼是主人家的琴室。”宣珏回她,“寻常人等,不得入内。”
  她一时忘了神,等残阳落了山,才道:“你经常来此么?”
  “以前偶尔,这一两年,几个月都难得来次。”宣珏坐在棋桌前,抬指抚上木盘,“上次来,还是年前,都有灰了。”
  太元三年时,来得最频繁。
  总是心不在焉,等皇女归来的步撵——可惜未曾等到。
  之后,也习惯地在这个棋室内,布局解局,偶尔远眺,会想她在天金阙中,正在做什么。
  谢重姒转过身,这才看到对面屏风上,还有面竖起的磁石棋盘,上头也是残局。
  黑白分明,厮杀不休,还未分出胜负,已见惨烈。
  她看了看,皱起眉来:“这局有解吗?白棋……”
  “无。白棋必死。”宣珏视线淡淡地从上划过,垂眸,用方巾擦拭干净面前的盘面后,飞速布了盘一模一样的局,“除非身入黑中,然后反刺,能勉强保住腹心的一亩三分地。”
  他笑着落子,落下这枚和上一世公主府里一模一样的子。
  那时他大病初愈,冬阳下,她疾步朝他走来,担忧而焦急,为他梳发盘冠,又不满意地打散。
  宣珏道:“我和寒山寺的老主持下过两遍这局棋,总归是没有找到更好的解法。”
  谢重姒静静地看着他,然后走到他面前,道:“下次有空,再去找他手谈呗。说不准能另辟蹊径呢。那老秃驴……咳,住持虽然四六不着,但棋艺还是尚可。”
  宣珏轻轻抬眼:“殿下也和他对弈过?”
  谢重姒:“听说,听说嘛!父皇对弈过,前些日子,又是被皇兄,又是被三哥,搞得心烦意乱的,觉得俩儿子都不给他省心,他就摆驾寒山寺,去听老和尚清谈道玄去了。”
  “三殿下——”宣珏修长的手指捻棋而落,“礼闱之事,也让他元气大伤吧?”
  谢重姒:“对。起因是玄平附近茶馆,说评书的老先生们,打趣春闱有猫腻,结果那批文人不干了,要求彻查。就是不晓得谁干的了。”
  她怀疑皇兄有插手。
  毕竟,说评书的唱小曲的,卖艺的杂耍的,三教九流,她哥认识个大概。
  不过皇兄远在天涯之外,她总觉得他不至于插手这么远。
  “应是同济堂那位。”宣珏不喜卫旭,声调都冷了几分。
  谢重姒:“阿九吗?”
  宣珏:“卫旭来齐,混迹于西梁的杂耍摊之中,这些人被三殿下杀了。”
  谢重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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