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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6页)
。 宁珊盘算着,如今清流一系的欠款也还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勋贵们只需要朝骨头最硬的几家开了刀就好,当先第一集团就是被傻爹拆散了的四王八公,再其后就是什么四大家族了。剩下的小鱼小虾,以后慢慢算账,总归是先挑些显眼爱作死的杀鸡儆了猴,往后就只有越来越容易的。 四大家族如今最出息的是王家的当家人,名唤王子腾,也是武勋出身,凭着多年从军的经历,靠着剿匪之类的小功劳一步步升到了如今三品协领的位置,据说还是下任京营节度使的有力候选人之一。此人不比宁珊,从没上过战场,立下最大的功劳就是当初义忠亲王叛乱的时候临阵倒戈,让太上皇赢得了最终的胜利。此番功绩加上他的背景,妥妥被划分到了太上皇一党,深为新皇所不喜。 和宁珊相同的则是,王子腾也不大把当今放在眼里。王家人胆子大过天这一特质从大小贾王氏身上就可见一斑。这一家子从来不信隐私报应,只认钱权两样,后宅妇人胆敢插手官家,王子腾就敢谋划后宫。那贾元春能一遭飞上枝头,出力最多的便是王子腾。 王子腾许是不等下辈子就遭了报应,成婚数十载,硬是生不出儿子来。最后无奈之下将大哥王子胜的一双儿女养在身前,为求日后让侄子兼祧两房,给他留下个摔盆的孝子。那侄子名唤王仁,也是个不成器的,王子腾只图他留种,根本不管王仁好赖,只拘着他不给王家招灾便罢了。任凭王仁赌鸡斗狗,眠花宿柳,一概不问。倒是王仁那个妹子生的美艳不说,性格也冲,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,王子腾挺看中她,要不是这性格不适合进宫,如今当娘娘的也就不是贾元春了。不过王子腾也没亏待她,给选了个不错的亲事,便是宁珊的便宜弟弟贾琏了。其妻小贾王氏为人傲气,又不怕脏手,一贯胆大包天,什么银子都敢捞,后来见大贾王氏落了罪,一度吓得收了手,只是后来随着贾琏夫贵妻荣了,又按耐不住想显显本事了。 这一日,贾琏下衙回家,才进了门,那小贾王氏劈头就是一句:“你们户部那讨债的差事还要做到什么时候?也该收手了,再下去惹到我们王家头上,可别怪我叔父不给你面子!”当初王家最兴盛的时候掌管着海贸,赚来的银子堆得成山,又得太上皇看重,曾经接过一次驾,饶是家底厚实也花不起那许多,便朝国库借了银子。如今王家早不复当日风光,那些银子根本拿不出来,何况王子腾本来就不想还钱,便叫妻子出面跟侄女说了许多,叫她一定要那捏住贾琏,别等他坐稳了官位起花花心思。那王熙凤平日最怕的就是贾琏脱出她的手掌心去,恨不能时时刻刻盯着,如今听闻他讨债都讨到王家头上去了,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叫他不能得逞,免得堕了王家的威风,纵得他有胆子跟自己耍脾气,全然想不到贾琏办不好差事会有怎样的下场。 也可能在她眼里,这讨债的活儿合该是那个到处树敌的宁家爷们儿的差事,便是出了事儿,也只需发落他一个。正好让叔父收拾他一番,免得他得势不饶人的给贾琏仗腰子,脱出自己的手掌心儿去。 第19章 一压一抬(上) 贾琏才回家啊,茶都没喝上一口便被媳妇当面甩来一句话,一时懵住了。那凤姐儿见他无言以对,越发以为自己将他降服住了,内心好不得意,言语也更见锋芒:“人人都知道,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,从太上皇那会儿提了几次了?也不见有人出头,偏你就傻,被个什么大哥一撺掇,先从家里掏了八十万两,有个屁用了?是你升官了?还是宫里贵人晋位了?” 贾琏一头雾水中夹杂着一肚子火气,手上东西一扔,立起了眉毛:“朝廷的事情你也配管?”这个媳妇从进了门就一直炫耀娘家,贾琏早就不爱听了,以前是他没本事,整日给二房跑腿,日子过得跟管家赖大没甚差别,甚至还颇有不如。可如今他已经顶了他老子的爵位,又靠着大哥得了实差,这媳妇却依然如故的成日就想着作威作福踩到他头上,贾琏便是在稀罕她的花容月貌也忍不下去了。 那凤姐儿也厉害得很:“朝廷的事儿我不配管,王家的事儿你也不配管。” 贾琏回收打翻炕桌:“我是奉旨办差,只管跟着户部的大人们行事。你王家早早还了钱,又不惹幺蛾子,我还懒得管呢。”贾琏一个主事,根本够不着太高层的人物,原先便是跟在宁珊手下的,如今户部那勋贵出身的左侍郎家里欠款也多,才开始收缴没多久便被借故撸了官职,勒令先还清国库银子再做官。宁珊则因为办事得力,没多久便被保举接任左侍郎的官位,升了两级,如今却还带着贾琏,想着他如果能办好一两件事,也好趁机接手自己空下的郎中弦儿。这王家的欠款就是宁珊特意留给贾琏的机会,只消他有这么个大义灭亲的举动,又能趁机挖空王家的财力,必会得当今青眼。 宁珊自己硬被打上太上皇的标签已经厌烦许久了,自己的弟弟最好一开始就别犯了忌讳才好。从这一点上来看,荣国府一代不如一代也有好处,起码太上皇没法子好好使唤他们了,因为全家上下就没有一块不是废材的,只看废的厉不厉害了。贾琏还算有的救,贾赦和贾政基本就是彻底要废了。贾赦这阵子除了朝自己人下手,还没单独办成过什么呢,还得收了宁珊好处的兵部侍郎一直郁闷该怎么提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