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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 (第2/2页)
问林鸣,应该就能知道一切。” 不过,以林鸣的性子,只怕也可能会像穆腾一样,什么都审不出来。 但是无妨,只要找到印章,一切便能水落石出。 风长天也望着窗外的林鸣。 林鸣尚不知道窗内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。他的神情平静,气质清冷,显而易见是个文士,以至于那身铠甲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沉重。 穆腾看看风长天,又看看姜雍容,脑子里“这女人胡说八道”和“我草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”正在天人交战。 林鸣进来了,先行礼,然后问道:“敢问陛下诏臣何事?” “喂,小子,给老子写信送银子的人是不是你?!”风长天还没说话,穆腾先忍不住了,“那个印章是不是在你手里?!” 林鸣一阵讶然,然后望向风长天:“回禀陛下,臣不懂他在说什么。” “哦,不懂就算了。”风长天跃下书案,将那幅画卷递过去,“喏,雍容说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,让爷还给你。” 林鸣一阵激动,立刻跪下,双手高举过头顶,接过画轴,“傅君对臣有再造之恩,傅君遗物,对臣来说重逾性命。臣谢陛下,谢娘娘!” “好!这才是叫义气的好汉子!”风长天道,“你上回也算救了驾,爷还没赏你,说吧,想要什么赏?” 林鸣道:“陛下,这画已经是最好的赏赐。” “本来是你的,算什么赏?”风长天上下打量他,“你不懂武功对不对?” 林鸣道:“臣汗颜。臣忝为郎将,却无行武之能。” “是我那七哥乱来嘛,你一个读书人,怎么能当武职呢?”风长天说着摸了摸下巴,“这样吧,你去太学当祭酒好了!” 林鸣愣住了。 姜雍容也愣住了,不是说好了要审问么?怎么变成了升官? 羽林卫郎将是五品中,太学祭酒是四品上,中间隔着三道官阶,林鸣这是连升三级。 “可可是陛下……”饶是镇定如林鸣,声音也忍不住打颤了,”“太学祭酒乃是苏之珩苏大人……” “今天不是了。”风长天闲闲道,“今儿一早他就告病致仕了。” 姜雍容:“……” 这病的名目是叫“十万两白银”么? “可臣年轻,资历浅,恐怕不能服众……” 风长天打断他:“给你升官儿你还不乐意了是吧?你这可是救驾的功劳,赏你个四品官儿怎么了?有谁不服,让他来找我!” ……谁敢? 屋子里的三个人心里都冒出这一声心声。 林鸣再也没话说了,行了个大礼,深深磕头:“臣,谢主隆恩!” 风长天这才满意了,“去吧。” “臣告退。”林鸣磕了头便要退下,姜雍容道:“恭喜林大人,这是第四次起用了。” 林鸣道:“臣必竭诚尽忠,以报陛下知遇之恩。” 姜雍容下一句就想问他如何个报法,肯不肯交出印章,但风长天在这里,她不能喧宾夺主,因此看了风长天一眼,示意他挟恩问讯,效果定然不错。 风长天挑了挑眉头,一脸“我明白啦”的表情,唤住林鸣:“等等。” 林鸣的脚步一顿,身体有瞬间的僵硬,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,躬身道:“臣在。” “升了官儿,可别忘了请街坊邻居喝酒啊,要不要来个双喜临门,把跟梁嫂的喜酒一起办了?” 姜雍容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这是什么跟什么? 林鸣也是一脸懵,也有些窘,“臣、臣与梁嫂秋毫无犯,清清白白,陛下可能误会了。” “误会了?”风长天凑近他,左右瞧焦,“那你脸红个什么劲?” “……”林鸣大约已经发现同风长天是讲不清楚的,干脆避重就轻,“臣遵陛下旨意,这就回去请街坊邻居喝酒。” 一面说,一面利落地行礼告退,这下退得又急又快,仿佛陡然间练会了轻功。 姜雍容忍不住道:“陛下为何不问他?” 风长天讶然道:“问过了啊!他不是说不知道么!” 姜雍容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“对!”穆腾大笑,“老子的军饷跟林鸣没关系,跟傅知年没关系,当然跟风长鸣也没关系!那位财神爷搞不好是哪一户世家大族,说不定就是你们姜家!” 姜雍容一时还真反驳不了,太/祖当初就是在姜家的资助下推翻了前朝,创建了大央。 穆腾见她不说话,越发开心,“我就说嘛,怎么可能有人花钱请人灭自己?你这个女人简直蠢得——” “呼”他再一次从姜雍容眼前飞过,贴到了墙壁上。 风长天收回踢出去的那条长腿,向姜雍容展颜一笑:“这货皮厚,屋子里没有炭盆,雍容你一定冷了吧?咱们走吧。” 姜雍容点点头。虽说这里已经是最好的一间牢房,但牢房终究是牢房,有一股阴寒之气,穆寒不觉得,她却是连指尖都发凉了。 两人出了天牢,姜雍容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陛下难道不想知道穆腾的军饷到底是不是先帝给的么?” “嗐,知道又怎样,不知道又怎样?反正现在人没了,银子也没了,穆腾也在牢里了。”风长天懒洋洋走在她身边,歪过头来看她一眼,“倒是你,明明对样样事情都不挂心,怎么这件事却偏要弄个水落石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