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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节 (第3/3页)
您怎么不叫奴婢进屋啊。奴婢心疼您,爱慕您。奴婢知道您不容易,您一个人,带着大小姐,您身边儿哪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,官人,您细瞧就知道,奴婢生得不赖,奴婢能伺候好您的,您让奴婢进去,就让奴婢进去伺候吧!” 屋里没一点声息,可福喜仿佛都能瞧见赵晋震怒的样子了。他忙上前来,堵住了黄乳娘的嘴,跟屋里请示,“爷,怕脏了院子,要不带去院外罚吧。” 屋里传来闷闷的一声“嗯”。赵晋揉着额角,压抑着心底的滔天怒意。这么个下贱女人,竟然能顺利进府,在安安身边服侍那么久? 这种贱胚子哪里配伺候安安?不怕将她带坏了? 外头很快没了声息。 前院松树下,围了许多人。都是被从各自寝居揪起来的,大气儿不敢出,安安静静站成一排。 黄乳娘被推出来,适才挣得厉害,此刻披头散发满眼是泪,被堵着嘴,生怕她又说出不着边际的话惹赵晋不快。 仆役们惊讶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。黄乳娘的模样,一瞧就知道她做过什么。 雪白雪白的身子,随着动作乱滚,这么娇美地模样,被众人一丝不落地瞧去。 她被反剪双手绑着,遮也遮不住。 福喜肃容跨出月洞门,冷然道:“大伙儿瞧着,这就是不安分的下场。” 一记板子火辣辣地落在黄乳娘娇嫩的背上,她嘴被堵着喊也喊不出来,差点疼得背过气儿去。 不等她缓过来,又一记板子落下来。 行刑的婆子训练有素,几下就把人打得血肉模糊。 黄乳娘昏死过去,被一桶冷水浇醒。她迷蒙地抬起眼,怔怔瞧着四周围着的、神色麻木的人,她哭得无声无息,她好悔。 福喜又道:“大小姐屋里的人,尤其要注意举止,教坏了大小姐,你们担待不起。行了,把她拖出去,叫她家里人来领人。” 黄乳娘气若游丝,早就挣不动了。一被人提起来,胸腔震荡的厉害,嘴一张就呕出一大口血。 她被拖出去,在赵府短短做了三个月工,因着升起了点不该有的心思,就此没了半条命。 赵晋决定着手替安安寻新的乳母了,首要条件就是不要年轻漂亮的,只寻踏实本分有经验的婆子,他发觉他对美人儿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了。 原来还能耐着性子哄哄四姨娘、香凝等人,如今却没谁值得他花费时间。 一转眼,就到了腊月。 怕安安着凉,现今是柔儿每隔几日就去趟浙州。 在青山楼,趁着赵晋不在的时候,瞧瞧孩子,陪她一小会儿。 安安长牙了,下牙床上冒出两颗米粒大小的牙齿,上牙床上只有一颗,笑起来就瞧得见,尤为可爱。柔儿教她说“阿娘、阿爹、舅舅”,她说不清楚,张开嘴“哦哦啊啊”的乱嚷,常常逗得大家哄笑起来。 赵晋今儿晌午跟郭子胜等人一块儿饮了酒,喝得有点多,因喝酒的去处离青山楼近些,就没特意回家去,本想上来洗个澡睡一会儿,才到门前,就听说大小姐和陈掌柜来了。 他俩现如今划清界限,没瓜葛没纠缠。一切为了孩子,只为了孩子,这么多个月过去,从来没照过面。 他在里间换衣裳,隔窗听见廊前的笑声,片刻福喜飞奔过来,喜滋滋地道:“爷,刚才大小姐喊了声爹。喊得可清楚、可响亮了!” 赵晋眉头一扬,喜形于色。他跨步走出几步,猛地想到什么,顿住了动作,“人走了吗?” 福喜知道他说的是谁,一时高兴,倒是忘了,这俩人不便照面的。 “还没,适才本是想去知会一声的,说您过来了,被大小姐的事儿一打岔,忘了说,小人这就去。” “慢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