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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2) (第1/3页)
你看我手里是什么。齐项两手托着一个蓝色的盒子,站在门卫亭的屋檐阴影下,懒散骄矜地如同晚清遗老招呼着面前的苦力看他镶金的鸟笼,这是给我做的蛋糕。 切。季北升喃喃,白哥明明是说所有人一起分。 沾了我的光就少些话。齐项骂完又难掩得意地说,信不信,这里头的蛋糕一定是海盐味,昨天白绩特地打电话问了我的口味。 说话间,白绩从车上下来,刚要过来又被周雅雯拉住,她依依不舍地握着白绩小臂,似乎在嘱托些什么,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额头,一会儿摸摸脸。 而白绩像一尊的雕像,微微弓着身子,一只手把着车顶,黄昏中他曲起的右臂线条清晰,短袖被挽了一个卷,使得那狰狞的纹身更为明显,因为他面容冷厉又沉稳,即使乖顺的模样也少一分少年气。 我都想象不到白哥做甜点的样子。季北升感叹,他跟周阿姨在一块也凶凶的感觉。 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你白哥。齐项突然开口。 季北升:哦。 这时,那辆流线漆黑的商务车门终于砰的关上,白绩折着手臂捂住后颈,刚才低头的时间有点长,脖子酸酸的,他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季北升手上两个行李箱,并不准备让别人帮他拿行李。 季北升双手一轻,想到蛋糕的事便问,白哥,这里头什么蛋糕?是海盐的不? 齐项想把季北升一脚踹回去投胎。 不是。白绩淡淡的说,巧克力的。 哥!季北升一拍手,死心眼地想给齐项掰扯掰扯,一转头就撞上齐项铁青的脸色,骇地嗫嚅着不敢吱声,骤然怀中一沉,刚才还被人双手捧着的蛋糕盒被齐项毫不留情地揣在了自己的怀里。 如同在丢一件烫手山芋,惹地白绩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。 季北升: 走了。齐项不容分说地拽走白绩那儿的大行李箱,孤傲孑然地甩下身后两个人,健步如飞,空荡的校园里回响着行李箱轱辘的声。 额白哥季北升有点尴尬,我哥最近脾气有点多变,可能是换季的原因。 白绩招根本不在意齐项突如其来的黑脸,他唯一关心的反而是,那箱子不结实啊。 毕竟是城南一个小商品店抽奖送的,箱轱辘被他重新安了好几次。 * 果不其然,还没到宿舍,22寸的箱子被雷厉风行的齐项给拖坏了,四个轮子掉了三个,所幸箱子没散架,三个人站在林荫路上面面相觑,齐项尴尬地甚至有点无措。 怎么说?齐项扶额,叹气道,我给你抬过去。 不用,能修。白绩蹲下,连拽着齐项一起蹲下,他又对季北升说,你先带蛋糕走。 嗷嗷。季北升自知帮不上忙,我把包也背过去吧。 白绩:留着。 季北升走后,齐项和白绩两个人蹲在树荫下,齐项托着箱子,而白绩从书包的暗袋里找出几个螺丝和一个螺丝刀,动作利落熟练,很快就又把千疮百孔的轮子拧了回去。 齐项见状诧异地愣了下,你随身带这玩意?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确实少见这阵仗。 夜里防身能卸你半个胳膊。白绩开了个惊悚的玩笑,翻个面。 我好害怕哦。齐项笑着装怪,手上却顺从地配合,二人合力事半功倍。 白绩低着头,傍晚的风吹起他额角的碎发,他头也没抬,声音比飘云还要轻,去,把书包拉开。 不都要装好了?齐项探身去拿包,还藏了个棒槌 拉开包,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精巧的扁平铁盒,蓝色加油画的盒身很眼熟,是市面上流行的 曲奇饼干? 白绩用力一拧,最后一个轮子也被安了上去,这一盒给你的。 那个蛋糕是周雅雯怕他跟同学处不好关系自己做的,白绩回去的时候她正手足无措地炸厨房,最后白绩帮她合力做了个半大不大的黑森林。 做完后也将近十一点了。 但白绩记起齐项不爱吃糖,巧克力蛋糕又甜度爆表。怎么说齐项也是自己亲室友,有点特殊待遇也正常,白绩左思右想海盐味的不会过甜,他大半夜打电话问完齐项后又自己做了份曲奇。 什么味的?齐项还记得那一茬,明媚的笑容染上他的眼梢,笑得像个